站起身来。他起身的时候,手儿扶着腰,好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
这一瞬间,李真金好像感觉,木头好像是开始老了。
老了,没有退路的打火人就是这个样子。
张小凤在一旁也看到了这一切,他心里明白,木头这是默许了真金的做法,允许真金尝试各种办法,找到新的人进来打火队,提升打火队的力量。
这些事情木头都想做,不过他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张小凤又对李真金说:“木头的意思你明白吗?”
李真金又说:“明白。”
“你明白什么?”
“木头的意思是说,如果要拉他们入伙,要让他们真正地心甘情愿。”
“还有呢?”张小凤笑了一下,笑中似有认可,又有一丝讥讽。
“还有?还有什么?”李真金这下是被问糊涂了。
“木头心里的意思是说,你始终是要走的,不是吗?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用心呢?”张小凤说。
张小凤跟了木头多年,自认算是木头肚子里的蛔虫。木头话里虽然没有讥讽的意思,张小凤倒是想刻薄一下,所以语气里故意带了讥讽。
本来让真金入队的时候,张小凤就持有不同意见,打火队又不是哪家的客栈?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了这话,真金的心里咯噔一下。
是的,他本来不就是打算要走的吗?
按照他和木头的约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他和环饼就可以离开了。
这段时间以来,木头一直照常每月赔给他一部分水车损坏的费用,所幸有了这笔钱,再加上他在打火队的例钱,娘亲的药一直没有断。
上次本领回家,娘亲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腿也没有往常那么酸疼肿胀。
娘不希望他打火,他本来也不想打火。
所以,真金也在问自己,我又为什么要这么用心呢?
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在真金的心里扎下了根。
像往常一样,李真金回家的时候还是会从水行借来老师傅张头的水车,出门的时候,还是一样假装去送水,顺便帮张头装满一车水。
张头一直很看好他,这天张头说:“你打火,我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