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流下来,全结成了干巴的臭泥。”
李真金听得有些恶心,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恨意,说:“这家伙也真是坏透顶了啊。”
“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还是次要的,无赖地缠上了你,最是烦的,开封府里治得了恶人,可有时候偏偏治不了无赖。不过既然你决定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择端又说。
王二竿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李真金照例喂他姜汤。
姜汤是能喝得下去,可人还是没有醒来。
李真金心里着急,还想着再去请笑姑娘过来看看,可谁知这时王二竿竟然有了反应。
原来一旁环饼双手分别抓着一个环饼,饿狼一般地左右开弓,大快朵颐。
环饼的香味铺满了整个房间,这香味似乎是钻进了王二竿的鼻子里。
王二竿吸了吸鼻子,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便开始找来找去,寻找这香味的来源。
众人正看得离奇,不过一会却见王二竿闭着眼睛坐起身来,像是鬼神附体。
他的鼻子钻来钻去,寻来寻去,像一只暗夜中的老鼠,精准地捕获到环饼的位置,一把抓了过来。
环饼丢了手中的环饼,愣住了,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只见王二竿三口两口吃完了,之后一声饱嗝,睁开了眼睛。
他神色开始有些恍惚,之后双眼慢慢恢复了色彩。
“我这是在哪里呢?”王二竿问。
“水行,你已经睡了三天两夜了。”李真金回答道。
“三天两夜?”
“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
“我们还真的差点以为你就要死了。”
缓过神来,王二竿终于放松下来,摸了摸肚子,满足地说:“真好,做了个美梦,梦里都能有环饼吃,看来这次或许牛头马面能放过我了。”
李真金听了,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又说:“不是牛头马面放过你了,是环饼救了你。”
“环饼?哪个环饼?”
“准确说,是救了你两次。你身边的环饼把你从河边拉了过来,是一次。香喷喷的炸环饼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这是第二次。”
“什么一次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