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朴的院落之中,每一寸砖石都镀上了柔和而神秘的银辉。
“不知道留我下来,要我做什么?”张择端问道。
万物静默,唯有张择端与绣娘的身影,在这静谧的夜色下显得格外鲜明。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绣娘轻启朱唇,略带讥讽。
“真心不知。”
绣娘不同张择端计较,转而又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白天太阳总是那么亮,心里要是藏着什么东西,总不好拿出来,现在天黑了,你心中藏着什么秘密,说说吧。我不想你有事情瞒着我。”绣娘的目光深邃,静静地望着张择端,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幽暗角落。
张择端闻言,身形微颤,那双握惯了画笔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深吸一口气,让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是个罪人,害了太多的人命。这双手早就不是画画的手了,现在它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说到此处,张择端微微叹了口气。
绣娘闻言,有些惊讶:“你是什么意思?”
“宫廷画院里,我曾一时失手,引发了那场不该有的火灾,烧毁了无数珍贵的画作,也害了好几条人命,他们都是我昔日的同僚啊。后来,外人都只知道我是被逐出了画院,但不知道的是,我是个杀人凶手……”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中不禁夹杂了一丝苦涩与悔恨。
绣娘在一旁细细听着,许久没有回话,她的心里也有些震惊。
“我曾经想过死,可是没有死成。我不该活成一个废人,可我总觉得活不成一个完人。”张择端的眼眶红了,他别过头去,不想让绣娘看到眼泪落下。
“所以,你说要赎罪,所以才去了打火队。”绣娘又说。
“赎罪,我活着唯一的意义恐怕就是赎罪了吧。”张择端回答道。
绣娘静静地听着,她的眼中没有责备,待张择端说完,她上前拉住了张择端的手,轻轻开口:“不怪你。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打火,还是打火。”张择端又说。
“那我呢?”绣娘问。
虫鸣阵阵,张择端没有回话。
“那我们呢?”绣娘又问。
张择端还是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