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飞不服气。
临门一脚了,他不会任人轻易把他踢开,更不会就这么让纵火犯逍遥法外。
他怀疑李建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他,所以他更不能轻易放弃调查。
不过,现在的马步飞按理说什么也不算了,巡牌什么的也没了。
以往,他是汴梁的左军巡使,人人都要卖他一个面子,如今他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人人嫌弃。
这个乌泱泱的城市是极为繁华却也极为势利眼的,众星捧月之人,顷刻间也会变得人人嫌弃。
马步飞弯下了身段,来到了潜火军。
他是前来投奔李真金的,也是期待李真金收留他。
“两年前开始,你刚入民间打火队,我们之间大概闹过一些不愉快,要不是我,张小凤也不至于受了重伤,如果没受伤,保不齐还能在潜火军混个好前程。”
真金尚且不知马步飞葫芦里藏的什么药,便道:“你难道还不了解小凤哥,他恐怕是再也不会来禁军了。”
“说的也是。”
“马巡使,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不要叫我马巡使了,你该听说了吧,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我来这里,是想请求你一件事,我想跟着你查案,让我跟你查案,我不能任由纵火犯逍遥法外。”
马步飞郑重地向真金行了个礼。
这倒是出乎真金的意料,当下说道:“我正好没有头绪,正需要帮手。”
马步飞随后便将刘四腿的事情与真金说了,不过马步飞隐掉了李建文的事情。他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好的时机,可以对真金说出对李建文的怀疑。
明义坊的水行人真金倒是很熟,可不知是不是他离开久了,刘四腿这个人竟然没有听说过。
“如你所料不差,借送水的名义将猛火油运进院内确是一个好办法。我也找高俅院子里的老家仆章七田问了,失火当天确实有人送水过来,而且太平缸里也填满了猛火油,救火的时候没想到泼出去的全是猛火油,这才导致火势骤然扩散。”真金分析道。
“那我们便从水工查起。”马步飞又说。
“没问题。”
当下李真金一行人来到了明义坊,他先去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