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家里喝酒,仲青一看喝的是散装白酒,就撇嘴咂舌地说:“爸,你也喝点高级的嘛,这种酒,人家都是拿来揉踝关节的。”
老於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狗日的还敢日噘你老汉儿了。小兔崽子,吃过几碗饭喝过几杯酒?”
仲青一梗脖子,说:“怎么没喝过?上次张志成拿五粮液出来给我们喝,那味道,不摆了。”五粮液在仲青的眼睛里,就是一座高山,一座丰碑,绕不过去的梁了。
老於嗤笑:“假的吧?我听你妈说,你第二天就摔了个大跟斗,门牙都松了。”
皖青在旁边插嘴问:“哥,五粮液是啥子味道?”
仲青故意吞了一大口口水,说:“就是喷香的味道,香到你怀疑人生,瞌睡都要香醒,脚杆都要香弯。而且之顺滑,你都不用吞,它自己就滑下去了,然后就浑身躁热,想要原地起飞。”
吃完饭,伯青要出去见中学同学,仲青又在那里好死不死地挑衅:“又朝外跑,有时间也看点书嘛,马上就开学了。”
伯青瞪眼:“你小心点,我看你最近皮痒得很哦。”
仲青又语重心长地对楚青说:“暑假作业做完了吗?明年就要考高中了,你们假期不补课了吗?”
楚青都不拿正眼看他:“你一个降班生,还好意思管我的学习?”
仲青只能笑眯眯地看着越青,不说话,如同看着一棵摇钱树。越青就假装用食指在鼻孔里挖呀挖,挖到一颗大鼻屎,然后用手指一弹,向仲青的脸弹过去。
仲青就用手捧着胸,表演哇哇哇地呕吐。
冯世琳有点发愁,觉得这个儿子是不是中邪了?
她有一天跟卫曦摆龙门阵,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猴子哥像变了一个人?他以前不是那么作死的。”
卫曦说:“没觉得,他以前也坐不住啊,到处惹事。只是现在更欠揍一些。”
冯世琳惆怅地说:“那倒是,我只是觉得以前他不爱跟家里人说话,只爱跟你耍,现在他还挺管事的,就像当了领导一样。”
卫曦说:“他以前是学生,现在是工人了。”
这一想,也挺合逻辑的。
仲青也就在卫曦面前还规矩一点,他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