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有没有毒。”
一真道长不以为意:“砒霜我都敢吃。”
等他稍微满足了口腹之欲后,二人才烹茶相对,一真道长也拿出了观里的茶点,诸如松子、瓜条、五香蚕豆等等,边吃边聊。
顾韬晦先说:“云贵人怀孕的真相弄清楚了,她自己的手段,说是黑彝人给她的方法,吃药加泡澡,丸药已经没有了,这是泡澡的方子,你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真道长接过方子,看了一会,才问:“这方子有没有拿给太医查验过?”
顾韬晦点点头,说:“太医看了,说方子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用药有点生僻,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方子。说是黑彝人流传下来的也有可能,但一般生于蛮荒之地的族人,其用药都以本地较为常见的药材为主,因交通不便,很少能接触到汉人地区的药材。这个方子即使缘自黑彝人家,也极有可能是外地传入,当地很难会自然产出这样的方子。”
一真道长听得很仔细,半晌才神情复杂地说:“这个方子我见过。”
顾韬晦一震,收敛起顽笑的表情,疑惑地看向他。
于是,一真道长慢慢开始讲述:“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到京都,只在各地游历,人年轻,没有目的地,什么都感兴趣,一听说哪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抬脚就去,不用考虑后果。这个方子我为什么印象这么深呢?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
道长喝了一口茶,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应该是在荆州,当地有一处三清庙,庙住持也算是我们道家一脉,于是我就暂住于此,想把附近值得一看的风景都游遍再离开。当地有一富户,仅有一子,其子常年患病,遍延名医,但总是不见好转,却也未致命,就只是身体虚弱,不似健康人。此富户是三清庙的供奉,与住持相交甚密,住持也为他做过一些法事,所以知晓一些内情。
“他告诉我,这孩子应该是胎里被人暗算,自有一段胎毒,难以尽除,但该毒应不致命,却不能人事,也不会有子嗣。该富户中年得子,家里有一妻一妾,却人丁单薄,也想再续香火,但年过半百,已经有心无力了。后还是不甘心,又娶一妾,想再努力一把。此女有些手段,果然一年后就瓜熟蒂落,生下一子。
“但事情并不风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