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赫却微微蹙眉。

    目光落在沈毓凝身上,低头看着她那双并无多少疲态的眼睛,精气神看着也不错,就连脸颊上原本不正常的红晕,也在肉眼可见地消退。

    权明赫的眸光愈发狐疑。

    又静静凝视了她许久,权明赫突然将怀里的人推开。

    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道:“沈毓凝,你到底病没病?”

    沈毓凝有一瞬间的慌乱。

    “病了呀,陛下,臣妾见不到陛下就心慌。”

    她跪坐在床边,伸出双手握住权明赫的右手,而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仰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一脸无辜。

    “陛下,您摸摸,臣妾是不是病了?”

    她乌黑发亮的眸子里透着纯粹,仿佛能一眼见底。

    只是说出这话时,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就怕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场。

    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权明赫抿着唇,一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他在犹豫。

    不知是该就此拂袖离去,狠狠罚她,让她再多禁足些时日,好长长记性,还是顺着她的意,就这么揭过此事,干脆解了她的禁足算了。

    沈毓凝虽说平日里在权明赫面无表情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可她心里明白,权明赫沉默的时候,多半是在心里权衡思索呢。

    当下便想着得乘胜追击。

    于是,她也顾不上许多,光着脚就下了床。

    站在权明赫跟前,他太高了,她只能仰头。

    一脸委屈道:“陛下要是还想着禁足臣妾,要不就将臣妾禁足在未央宫吧,臣妾哪儿都可以不去,只是不能看不见陛下。”

    权明赫原本被坚冰覆盖般冷硬的眼神,听见这话竟肉眼可见地融化了些许。

    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不想禁足,只是想见到朕?”

    “嗯,臣妾想一直粘着陛下,臣妾离不开陛下。”

    沈毓凝重重点头,神情真挚得很,让权明赫瞧着,竟也不疑有他了。

    他低头又细细看了她一眼,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眉头一皱,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