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裴景同的面容倏地收敛起在裴清面前那份恭谨与谦和,换上一副威严至极的神色,宛如寒霜骤降,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凛冽。
一名斥候立于他前,目光中带着敬畏,禀报道:
“裴统领,这些自称为山匪之徒,意图对我们的车队不利,所幸被我们及时察觉。”
裴景同轻轻颔首,一个简单的“嗯”字,蕴含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身,以及那些蜷缩成一团、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山匪,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犹如暗夜中的利刃,一闪即逝,却终究被他以惊人的自制力强行压下。
他转身面向麾下的众将士,声音沉稳而有力:“将这些俘虏悉数押解至少将军面前,由少将军定夺他们的命运!”
“遵命!”
将士们齐声应答,声如洪钟,随即他们以步枪为杖,枪尖轻点俘虏们的头顶,仿佛牧人驱赶羊群,浩浩荡荡地向着裴清所在的方向行进。
此刻,这些曾经的反抗者已深切体会到步枪那令人胆寒的力量,一个个温顺得如同无害的绵羊,低垂着头颅,顺从地跟随着亲卫的指引前行。
至于那位山匪头目,则由他的两名忠心手下左右搀扶,步履蹒跚。
尽管他的一条腿已然残废,疼痛难忍,却不敢有丝毫的挣扎或怨怼,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份屈辱与痛苦。
山匪头目心中恐惧无比,生怕身旁那些面露凶相的亲卫一个冲动,便将自己了结了。
不多时,数十名山匪被押解至裴清面前。
此刻,裴清已在此地静候多时。
望着这群身着粗麻衣衫、身形魁梧的大汉,裴清目光转向裴景同,随后对两名斥候询问道:
“究竟是何情况?你二人可有受伤?”
“回禀少爷,我等安然无恙!”
两名斥候闻得裴清的关切之语,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激动。
他们连忙单膝跪地,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之色。
“嗯,无恙便好,起来吧,与本将军细说其中缘由。”
裴清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谢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