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您不用亲自过去,小孩子发烧感冒很正常,吃了药今天就能退。”
路上那么滑,他哪敢让老爷子出门。
白荔道,“我去看看熙熙,您还是在家老实待着吧。”
他们院里铺了稻草,即便是爷爷和奶奶,走路也不会滑,但外面不一样,不仅冷,路上的雪有的还冻的梆梆的,就白杨这个速度系,一上午脚底打滑都不知多少次了。
听孙女这么说,老爷子没再坚持,只叮嘱白威要多给孩子喝水,药不管用就物理降温,用温水浸湿毛巾擦身上。
白威神情温和,耐心的一一答应下来,还反过来叮嘱老爷子多注意,没事别出门。
整个人看起来和以往截然不同。
老爷子放心了些,等人走远才重新回屋写对联。
“你不要说你手里有药,这两天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被冻感冒的特别多。”
白威去找敬兰时,正碰上几户人家在敬兰家闹事,他们怀疑药被敬兰给藏了起来,目的就是留着自己用,不给他们。
毕竟现在钱没了价值,去拿药真的就是‘拿’。
敬兰不想让他们白拿,所以干脆就不给他们了。
“末世刚来那会,卫生室里的药满柜子都是,这还不算仓库里面的。现在才过去几个月,村里的人又少了那么多,下雪之前大家又忙的团团转,也没两个人生病。你现在说药没了,蒙谁呢”
“就是,这是村里的药,不是你家的,你没权利把药藏起来。”
“敬兰啊,我孙子咳的肺都要咳出来了,孩子难受的厉害,你就行行好,给我一瓶止咳浆吧。”
大家七嘴八舌,把敬兰气的浑身发抖,她男人手握着锄头,要不是白威恰好过去,都要和那帮人打起来了。
“你怎么处理的”
白荔戴着口罩和火车头帽子,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说话时声音嗡嗡的。
白威同样戴着帽子,但没戴口罩,因此鼻子被冻的通红,整张脸冰冰凉。
他没有要炫耀的意思,只平静答道,“很简单啊,敬兰有记账的习惯,谁拿了药,哪天拿的,她都在本子上记得一清二楚。只要把她记账的本子拿过来,给他们看就行了。毕竟只出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