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好像还黏着在空气中,沙发上随意摆了些东西,他没好意思细看。
将目光在那床上打转时,稍微偏一点,就看到正对着床的那面镜子,人影照在上面分毫毕现,哪怕现在房间里只开了靠沙发处的小台灯。
“我房间里的镜子没有对床。”
淡声一句话,没有含杂多余的情绪,却蓦然让人心中一寒。
顾竟瞳色深邃,在床上摁了摁,明明看起来是干净整洁的样子,把手放在上面,却有一股子湿气和寒凉往手心里钻。
有东西在上面打过滚,一寸一寸搜寻过想要找到的痕迹,未果,气急败坏又跑回去。
他都能轻易想象到昨晚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你去我那儿睡吧,我……我打地铺。”
顾竟说话的神色很平淡,似乎只是提起个无关紧要的建议,从床上拿下来的那只手上,青筋毕现。
岁妤被他这提议弄得一怔,檀口微张,玉白小脸上的惊慌神色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声音都细细的,带着颤栗,“是真的有东西吗?”
“没有。”生怕再惹得女孩哭,顾竟反驳得很快,哪怕是撒谎也正义凛然,“只是为了保险一些,你心里有怀疑了就很难消除掉。”
“如果一直住在这个房间,很可能就会休息不好,到时候……别破坏了我们难得的聚会。”
似是被他说动,岁妤垂眸,无意识便要去咬唇,稍有些丰腴的下唇被小虎牙刺陷进去一个小窝。
一点点的莹润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很显眼,房间内的窗帘也没拉开,更衬得现下这幅景象,尤为得暧昧横生。
房门处传来两声指骨敲击的声响。
顾竟猛地抬眸往外看去,满是危险的压迫感,锐利逼人。
岁妤也听见声响,下意识转头去看。
谢斐卿站在门口,身形高大,哪怕是有些远的距离,低垂着眼睛看人时,也透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周身的寒冰都能把人给冻死。
“哑巴了?说话。”
岁妤被他带点呵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目光飘忽,也不知道他是想自己说些什么。
“你凶她做什么?”顾竟看见是谢斐卿,反倒戒备更重,又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