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行两步更凑近些,头仰得高高的,语气可怜,“岁岁,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居高临下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感觉似乎将方才的争执掉了个个儿。
主动权,现在在岁妤手中。
“那你以后不许提这个约定。”
顾竟一僵,三年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这么轻易就作废了?
岁妤瞧他不乐意,抽手要往外走,被顾竟拉住晃了晃,这下是真的快哭了,“好,岁岁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下去吃早餐?”
岁妤点头,同意将这件事情翻篇。
顾竟长舒一口气,方才女孩挣扎的动作还在眼前浮现,也不大敢再去越界牵手,只扯着她的袖口,一起往一楼大厅去。
绒毯上被遗忘的欧泊戒指被无形推着又滚了两下,而后——一点一点被磨平、碾碎,最后变成藏进绒毯里的一堆灰尘。
房间内镜子晃动两下,关上的门也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最后……都没显现在人前。
岁妤靠着沙发睡了一晚,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腰酸背痛的感觉,但顾竟非要她扶着他的小臂走。
生怕她哪儿不舒服,摔下楼梯。
“我是因为什么事情,留给你我会这么娇弱的印象?”岁妤似乎只是寻常的发问。
顾竟一僵,直觉又是个有些危险的问题,脑子里划过的那些岁妤时不时受伤、红着眼就是不肯哭的画面一点也不敢说出来。
还是现在会哭出来好些,能让他更心疼,更叫自己保护好她。
“没有的事,只是我想扶而已,我……杞人忧天、过分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