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那么多,休息会儿再说。
“她的性子绝对受不了这样的事,你若是想她活,便让我先带她回去。”
沈晏亭跪在地上,俯身行了个跪拜大礼,“微臣求圣上留她一命。”
帝宸冷眼凝视地上跪着的沈晏亭,心知肚明他这是在膈应自己。
但凡换个人来,现在就是横尸当场的下场。
毕竟,他可是被民间戏称为暴君,从来也不会心慈手软。
未再开口多说一句话,帝宸为岁妤穿戴好李连刚刚准备好送进来的衣衫,从没伺候过人的帝王,却不愿让别人碰一下他的心尖肉。
沈晏亭心间沉重,帝宸越是对岁妤表现得在意,他便越无法将人带走。
从边关回来这一路想的那些,似乎都因为这场意外烟消云散。
但哪怕想得再多,再想将岁妤从林述溦那小人手里夺回来,他也知道,绝不能叫岁妤声名有一丝损耗。
自小丧母,纵使岁父再怎么关心,终究还是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
是以,岁妤从小是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学规矩的。
嬷嬷仁厚,却也古板,便将岁妤也教得成了这副模样。
虽心思澄澈,落落大方,但对礼教规矩看得过于重,尤其自小知道自己美貌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爱玩的性子都压抑得狠厉。
若是在她身上牵扯出什么叫众人可作谈资的事情
沉沉看眼床榻上累到睡着的岁妤,他此刻无比期盼有什么能喝下去便忘却一切烦忧的神药。
相比他,帝宸倒是满目温柔,满心满眼都只沉浸在对岁妤的喜爱之中。
他从未喜欢过人,第一回知晓原来是这种感受。
沈晏亭的话让他让步了,他也不想看见岁妤受伤害。
虽然他已经让眼前女子受伤害了。
他登上皇位不是众望所归。
可谁叫最后皇室只剩下他这一条血脉,太后给他下药,目的也是能让他生出个带有皇室血脉的孩子。
如果不行,那便早在旁系之中找好继承人。
不过纯粹是太后想多了,他抢来的皇位,选中的继承人自然只能在他的喜好之内。
说起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