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妇人变点饭菜。
想着想着,胡老四乐呵呵笑出来。
偃乘皱眉,看胡老四愣愣盯着岁妤不放,上前一步便将她身影挡住,脸色阴沉翻着下三白瞪他。
胡老四“啊”地一声叫出来,“我怎么又只能下阴曹地府了?”
“他没救了。”偃乘扭头,死气沉沉对胡老三下论断,腰上便被隐秘地拧了一把。
改口的速度也是超出常人的快,偃乘转眼便笑呵呵扯住胡老四的手腕,“不过有我在,是鬼也能救回来。”
夏墨弛在后面看完了全程,无语至极,但奈何此处无他可发挥的余地,只好冷着脸不说话。
楚引辞瞳色深深,唇角带着惯有的两分笑意,未曾开口多说些什么,只是将这间屋子打量了个遍。
墙上霉斑被铲掉,但仍留有印子,这两兄弟的生活状况肉眼可见的差。
据他所说,他们两兄弟是在码头搬货为生,家中仅有的两亩薄田因交不起利钱,被府衙以此为由头早就收了回去。
此种情况不在少数。
胡老三兄弟靠体力赚钱,按理来说不会这么拮据。
可那些请人做工的商人压价太狠,不论是官府还是商会,整个宁广竟然都默认了这一现象。
官商勾结、层层相护,递到圣上书案上的宁广不够富饶,有时还会拖欠税款。
百姓家财将将够吃饭,看见身边人都是这样,便以为处处都是常态。
只有那些蠹虫,个个肥得流油不说,还要看见哪儿来的过路肥羊都想咬上一口,贪婪到没边。
该抓。
楚引辞心中所想皆没说出口,但落在岁妤身上的眼神柔和又带着点笑,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心生愉悦。
他能想到的,岁聿自然都知晓,此番前来,也必定不只是为了救治胡老四而已。
“他要是痛那会儿还好,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应是伤到了腰部的筋脉”偃乘掀开被子看了看伤势,顺带将岁妤的视线严严实实遮挡住。
胡老三腿一下便软下来,声音都打着颤,“那是治不了吗?”
偃乘奇怪地瞥他一眼,心道:他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在胡乱说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