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有些庆幸。
他不是那种人。
但是随即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顾瑾的这个问题。
她……喜欢吗？
她只知道，她不喜欢傅司夜是真的。
甚至讨厌。
她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没太和顾瑾打过交道。
她只知道顾瑾一直喜欢她。
而且像是没有缘由的喜欢她。
她对顾瑾有过愧疚，不舍。
在他上一世和车子一起毁灭的时候。
回想起那场车祸，江栀的心隐隐作痛。
她想起那天她撕心肺裂的哭了很久。
想起了顾瑾对她的救助，想起了顾瑾的温柔。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在以退为进。
但又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
她想起了小桥的死，还有傅司夜的侮辱。
眼泪不争气的从脸上滑落。
顾瑾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如果你很为难……”
“不为难。”
江栀打断了他。
江栀知道喜欢一个人和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些都是傅司夜给她的。
她会因为傅司夜的彻夜不归愤怒，会因为他和谢欢欢的亲密吃醋。
会因为有孩子希望他能多回家看看。
她渴望被傅司夜爱和重视。
但是傅司夜只爱谢欢欢。
她恨傅司夜，恨到不愿意直接一把捏死他，想要慢慢折磨。
但是顾瑾不同。
她对顾瑾的喜欢，有爱的感觉。
是双向的。
是想起来他离开这个世界，心会隐隐作痛。
是害怕他会再次离开。
是喜欢他的时候，感觉心是暖的。
不是傅司夜那种冰冷和疼痛。
江栀想，她是爱顾瑾的。
但是她的爱大多来自上一世还存留的回忆。
那……顾瑾呢？
从始至终，江栀都不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
“那我们……”顾瑾想开口。
江栀再次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