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至中天,新抽的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曳,但叶片边缘被晒的微微蜷曲。初夏的日头有些刺目,就连人都是懒洋洋的没什么精气神。
乔挽颜有些困倦闭目休憩,紫鸢也难得的困意袭来靠着车璧休息。窗户处传来的微风拂面,舒服的让人更加不愿意睁开眼来。
忽然,马车猛然被勒停。
乔挽颜险些跪地,紫鸢立即将她扶稳回首怒斥,“不要命了,怎么驾车的?!”
马车外,陆今野的声音响起。
“有刺客,躲好。”
紧接着,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剑身沐浴了太多的人血,此刻阳光下,散发出阴遂的光芒,让人不敢小觑。
紫鸢立即开门,却见马夫胸口正中一箭,早就没了生息。而马车四周,是几十个凶神恶煞的人。
而为首的一个,紫鸢认得。
“小姐,是忠武将军夫妇。”
乔挽颜透过窗户扫了一眼,这么多人定然是有备而来。
自己和李家也没有什么恩怨,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当初威胁逼迫李寒松去缠着乔意欢,但怎么说李家没了儿子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紫鸢大声道:“听闻忠武将军解甲归田,如今这是想要做什么?”
前段时间李寒松死在了大牢内,有传言说是璟王为了报复泄恨派人杀了他,但却一直没有证据。
三法司的人一起彻查这件事儿,也找寻不到蛛丝马迹断不了璟王的罪。是以忠武将军伤心之下在朝堂之上请奏回乡养老,如今大动干戈的围了小姐的马车,定然不怀好意。
李应江是武将,当年也是刀尖上舔血一步一步升官的。此刻阴沉着脸,实在是骇人的很。
“鹤砚礼杀我儿,他是天子之子,我没那个本事要他一命还一命。但让我就这么算了,我实在是对不起我唯一的孩子!”
紫鸢不解,“那你去找璟王,射杀我们乔家的马夫逼停马车作甚?”
不去找璟王算账,大老远的出现在这儿围了乔家的马车,就是跟她说这件事儿的?
她管得着吗她?
李应江咬牙,“鹤砚礼杀我儿,我便杀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将头颅挂在璟王府的门前!即便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