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依旧定定落在她身上,突然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那个……兄长,李大怎么样了?”
她尽量的躲避开眼神。
时晏安也并未察觉,只顾瞧着她的脸色确认无虞,才缓声道。
“你放心,李大已经退热,又吃了王太医驱寒的药,现在已经好多了,反倒是你,王太医来看过,说你本就体弱,又思虑过重,以致忧思成疾,再加上一时紧张,这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宁儿,能不能告诉兄长,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又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思虑过重?说出来,兄长帮你解决,好不好?”
不远处,陆修年薄唇紧抿,眸色越发幽深下来。
也不知为什么,在他的眼神下,时晚宁总有一种仿佛被看穿的错觉。
看的她心虚。
时晏安这边,担心的神色溢于言表,时晚宁心中微动,猛地将手从时晏安臂弯里抽出来,嗔责语气道。
“兄长!别听那庸医瞎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再说,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有父亲和兄长的庇护,每天开开心心还来不及,哪儿来的什么能让我思虑过重的事儿?”
时晏安刚要松一口气,身后陆修年的声音幽幽传来。
“据本王所知,王太医虽则有些自负,却也谈不上是什么庸医。”
……
时晚宁唇角猛地一抽,不满的眼神顿时扫射过去,这庸医不庸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瞧着她气怒模样,陆修年却也不恼,两手一抄伫立在原地,他就静静的看着。
那家伙,眼珠子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似得。
时晚宁瞪不过,只得小脸一瘪,歪身再次倒在时晏安的怀里,“兄长,就算王太医不是庸医,他都那么老了,也总有糊涂诊错的时候,宁儿的身子,宁儿自己还不知道吗?”
时晏安心想,王太医确实已年近古稀,胡子花白,连头发也没剩几根了,兴许真会像宁儿说的那样?
时晚宁头靠在时晏安肩膀上又蹭了蹭,一声撒娇似得轻哼,接着道。
“反倒是景王爷,圣上只是派怀王殿下随兄长前往临北城平乱,景王爷身份如此尊贵,难道不是该在京城好好待着?这一路凶险,万一景王爷遭遇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