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早先派我守着,又遇大将军相助,否则老夫人现在怕是已经命丧北凉人手里了。”
陈英见状,当即跪在地上,“自今日起,陈英愿追随时姑娘左右,听候姑娘差遣,万死不辞!”
“王爷!”
所有人未曾关注的地方,摇光俯首在陆修年耳边低声。
“属下查过了,陈英的确是先太子身边已故陈统领的儿子,您看……”
陆修年摆摆手,摇光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顺京早已春暖,临北城却朔风凛冽,依旧是一派凛寒之气。
夜间疾风骤起,时晏安叫长安抱来一床厚重的棉被为时晚宁御寒,却被她二话不说就交给了陈老夫人。
陈英一番千恩万谢,抱着棉被刚走,陆云铮推门走了进来。
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他的冷峻面庞,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前世。
怀王府,他刚从临北城回京,也是在一个起风的夜晚。
她起身去关窗,未及转身,突然落入了他的怀里。
“宁儿,离京这些日子,本王好想你。”
他环着她的手背冰凉,时晚宁伸手轻柔覆上,他又道。
“多亏了你兄长,此番平乱临北城,本王立下战功,从此,再无人可轻视本王。”
呵!
再无人敢轻视他。
那时开始,她便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上,往后所行所愿,也都是为了那句话。
哪怕,倾尽她所拥有,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到最后,她甚至为了那句话,赔上了她整个时家。
可换来的结果,最轻视她,轻视她时家的人,竟成了他陆云铮!
简直,可笑!
时晚宁将情绪藏在烛火摇晃的暗影里,声音平静。
“怀王殿下来,是有什么事?”
陆云铮凝视那抹背影,良久才出声。
“宁儿,为何如此对待本王?”
时晚宁眉头拧紧,“我早说过,殿下不该如此唤我!”
“不该么?”
陆云铮喉间挤出凄凉的笑,“本王却觉得,本王最不该的,便是依你的意思,纳了时玉瑶进府。”
时晚宁呼吸略微一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