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我输给他的第二局。

    我看不到d先生此时的反应,不过能从他的语气中推断出一二,他此刻一定很自得,毕竟完全掌控事态发展的机会难得,而他恰好能把我当成棋盘上的棋子操纵。

    d先生没得到我的回答,应当是有些失落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自顾自的跟我交谈,他似乎很喜欢跟我说话,或者索性就是对我说话:“你是个好人,这我一直知道,但你没有好报。”

    “我不这么觉得。”我尽量平心静气的反驳道,“我能重活一次本身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这种奇遇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么?”

    也许是有的,但我反正是没遇到,就权当奇迹只发生过这一次。

    d先生答的很迅速:“没有,所以你应该珍惜这次机会,不要把它浪费在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人总是容易在期待已久的事情上原形毕露,这才是他今天的正题。

    我为了引他多说几句,明知故问道:“哦?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事是注定没有结果的,该不会是你真的打算害林依依吧?”

    d先生嗤笑了一声,像是被我气笑了:“嗯,你不打算帮我的话,我会自己动手。”

    由此推断,他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抛开林依依住在日夜有警察值班的病房里这一点不论,单从他提起自己“助人”行为时的语气来看,大概率是不屑于做出害人的事的。

    我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多,心底的问号却也在不断增加,几乎无法完全肯定某个猜测。

    幸好黑暗之中,我们的优势和劣势暂时被拉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d先生看穿了我的想法的同时,我也看穿了他,被剥夺的视力让我的心思变得格外细致,连以往会被忽视的小细节也关注到了。

    我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把攥着纸包的手往更靠近他的方向挪了挪,因为不确定他是否在关注我的小动作,手心始终向下。

    无形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挪走过,不是看着我的脸,就是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但人在紧张的时候稍微多些小动作应当是合情合理的。

    正在我犹豫不决,思索是否要趁屋里够黑放手一搏时,d先生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