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慰姚呈明几句,但是欲言又止的开不了口,在现实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而让他失望的现实暂时不会被任何人或事改变。

    沈棠已经“死”了,他想要给她要个公道和真相是天经地义,可唯独这个愿望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

    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轻飘飘,可是不得不撑起力量对他说:“会好的,至少我们可以从自身做出改变。”

    不等他神情疑惑的回话,我上前一步对中年人高声道:“我刚刚都看见了,明明是你想打这个女孩,被人拦着才没打到,他们压根没碰到你。”

    话里刻意留了明显的破绽,好让这个醉醺醺的酒鬼自以为聪明的来钻我的圈套。

    事实证明,酒喝多了确实会麻痹大脑,他的反应比预想中还要拙劣。

    “你看见了?嘿嘿嘿,你看见什么了?别以为我醉了就记不清了,你压根就没跟他们在一个桌上吃饭,装也装的像一点。”

    他以己度人,把我当成是几个年轻人搬来的救兵,气势汹汹的指责道:“你们这些人就该吃点教训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尊重长辈的前提是对方值得尊重,恕我直言,你们这样的表现还不值得我尊重,在医院碰瓷不觉得丢人么?”

    我没给他留面子,怎么言辞刻薄怎么来,说的他本就涨红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了,像个快涨破的茄子。

    躺在地上碰瓷的那一位不便起来,只有站着的这一个在对我张牙舞爪。保安已经尽力在阻拦,但是没有执法权,显得相当无聊。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闻讯赶来的医生出现在了走廊里,我用余光注意到正是容云衍的私人医生。

    从他在电话里的表现来看,自然是对我避之不及,连见都不想见,但正因为如此,一旦我这边出现了什么情况,他也绝对会前来查看情况。

    我看的出来,那名打电话给他的护士同他颇有私交,关系上兴许还存在暧昧,算是给方才临时成形的计划上了双保险。

    私人医生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步子,他自以为没有被我发现,张望了片刻就开始神情焦灼的打电话。

    不过是争执几句的间隙而已,走廊另一端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大家以为是警察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