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

    现在容家除了我,就只有保姆阿姨和钟点工会来,并且他们都是完成了工作就走,并不会久留,时间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在了才对。

    难道是我昨晚忘记关了么?

    我这样思索着,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随时预备着去叫人来的同时,也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抄起了玄关处放着的高尔夫球杆,是想着求人不如求己,真有小偷的话就先给他一下。

    直到桌上放着的保温桶映入眼帘,才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落回到了原处,走过去先把贴在上面的便签纸给揭了下来。

    字是保姆留的,但措辞一看就是容云衍教的,里面特意提及了给我留灯的事。

    我意识到这是个乌龙,唇角不由的勾出个讽笑,既笑自己草木皆兵,也笑容云衍亡羊补牢,到了事情无可回转之际,反而开始做这些无用功了。

    在客厅里留一盏壁灯是我们多年前背着容叔叔和容阿姨达成的小秘密,他能记起来一部分其实是好事,可应用的场景显然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