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字字不提对姚呈明的介意,但是对他的介意已经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偏偏因为自己并不在场的缘故还不能够直说,现在想必要憋屈死了。

    离渔村最近的车站是这趟高铁的终点站,下车时间很充足。

    我等车身停稳,立刻就要起身去行李架上取行李,可坐在外侧的姚呈明先我一步,已经把行李箱给取了下来,他对我说:“走吧。”

    这是默认要跟我一起同行了。

    “谢谢。”我硬着头皮接过行李箱,一边推着往外走一边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来渔村采风?这地方可不怎么吉利。”

    其实何止是不吉利,渔村在外界已经是都市传说般的存在了。

    侥幸逃脱的犯罪分子尚在通缉中,具体案情是无法也不能对外公布的,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警方在渔村中发现众多受害人的事早就传开了,并且越传越邪乎。

    我先前试图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原计划是把渔村的来历和过往给查清楚,结果却是被迫阅读了众多谣言,还有人趁热打铁,直接写了部恐怖小说,看的我毫无波澜,毕竟现实更可怕。

    姚呈明将设备背在身上,单手推着行李往外走,步行速度基本跟我持平,他说:“不是我想到的,是陈先生想到的,他们画廊新出了个预案,准备筹备一个跟海有关的艺术展。”

    果然是陈得的主意。

    我丝毫不感意外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忍不住提醒道:“渔村里发生过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他主理的画廊要策展,完全可以安排自己的下属去实地调查,为什么会委托你?”

    这实在很像是冲着我来的,然而不便也无法讲出口。

    非被怀疑是自恋狂不可。

    姚呈明步子未停,他全然不在意的说:“大概是因为最近工作安排的太满,抽不出人手吧,我这个学期已经结课,现在刚好闲着,出来兼职还能增加经验,丰富简历。”

    我毕业有几年了,听到他这番理由还是差点被说服,及时拐过弯来表示:“重点不是工作安排,是工作地点,实话告诉你,如果我不是案件的重要证人,渔村那个鬼地方再也不会去了。”

    在我还是沈棠的时候,为了找到生死不明的容云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