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们今天一起去看画展之前,难道没跟陈先生通过气么?”

    看似平淡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试探。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之所以跟同事分开,换张桌子跟我们闲聊,为的恐怕不只是给黛西他们腾出空间,而是对我们有所怀疑。

    这倒是没办法的事,听说刑事案件一旦发生,首先被怀疑的就是受害者身边的人,把原理放到失踪案或者绑架案上也是一样的。

    毕竟素不相识的人往往没有动机,只有身边人才有能力把受害人给带走。

    我跟容云衍各自以闲聊的方式把今天在画展上的所见所闻给说了一遍,不等警察就着细节继续发问,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警察拿着手机往外走去,留下我和容云衍面面相觑。

    不远处的黛西还在跟警察回忆这几日发生在陈得身上的异样,其中就包括他跟先前有往来的画商之间的分歧,让我越听越觉得头疼。

    一旦跟利益扯上关系,所谓的交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画商同陈得确实是有交情,但这并不影响他极力劝他趁机抬价,将并不想出售的画作尽快打包卖出去,而促使他这么做的正是表露了强烈购买意向的容氏。

    我偏过脸去看向容云衍,什么话都没说,单就是默默的看着他。

    容云衍不闪不避,问心无愧道:“我之前就同你承认过想买画的事了,陈得对我意见很大,连我助理的电话都没接,我只好联系了画商从中出面,用的都是正常的商业手段,不是强买强卖。”

    他是望着我的眼睛说的这番话,神色平静,语气也缓和的没有一丝波澜,这不像是人在撒谎时会有的表现。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那会不会是画商在巨额中介费的诱惑下选择铤而走险?

    我试图想出个可疑的人选,然而出现在事情经过里的每个人都是既有动机,又没有真的对陈得下手的动机。

    正当我试图再次细听黛西的诉说时,打电话的警察去而复返了,他严肃道:“你们都跟我来一趟,市医院那边有消息了。”

    黛西蹭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的问:“陈先生他、他是……出事了么?”

    她向来伶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