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怪异,也还是连忙摇头:“我自己拿着就好。”

    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容云衍的面容跟那时的他的面容交织在一起,让我很快笑的红了眼眶,然后彻底将唇角落回到了原处。

    他看起来固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经历过梦中的幻象后,我连自己的记忆都不敢百分之百的相信了,更何况是他还有过将我坑的极惨的前科在。

    d先生的药已然从控制记忆发展到了能控制一个人潜意识的地步,万一他那杯咖啡的苦味也只是为了掩盖其它不该有的味道,我把证据交给他,跟直接送给心理咨询师也没有任何区别。

    但凡事情这么简单,我也不至于冒着在公共场合下被人行注目礼的风险,把刘队也给扯进来当幌子用。

    容云衍抬起到一半的手悬在半空中,神情黯然的问:“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平心而论,他示弱的模样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英挺的眉眼变的微微下垂,显得锐利深邃的眸光都多了分无辜,更逞论抿成一线的薄唇,让他看起来就跟少女漫画的作者勾勒出来的一样。

    得亏我看这张脸看了近二十年,早就已经对美男计免疫,这才只以恍神的功夫就重新稳住心态道:“你没错。”

    有这句话稳住他就够了,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需要权衡——是自己想办法找专业机构对外套上的咖啡残留物做鉴定,还是在这里等刘队下楼,然后把先前的猜测告诉他,寻求警方帮助。

    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有利有弊,就连暴露的风险都相差无几,最大的区别大概在于是我主动暴露,还是再次成为藏在暗处的人针对的目光。

    我反复琢磨了好几遍,忽然灵光一闪,扭头就往医院外面走去。

    容云衍毫不犹豫的追上来,他被吓的魂飞魄散,脸色比被门板拍个正着时还要来的更难看,直到他在医院车来车往的前院里将我拦住:“你不等刘队回来了么?”

    想完全把自己的想法瞒住他果然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说的更直接了一些:“我要去探望陈得,兴许他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但心理咨询师却很清楚的事。”

    就在刚刚的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陈得的经历,如果能确认他失忆前也曾经无意间服用过可能被下药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