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他出言提醒了我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目光随着话音落在我一直拿在手里的外套上。
我莞尔道:“已经不必了,事分轻重缓急,衣服反正是被弄脏了,还是先各回各家,洗干净了再说吧。”
该传达的意思全都到位,绝对没有半句落下的。
余医生生怕在我们身边待的时间久了,会有新的让他头疼的任务落到身上,跑的比我从前养过的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无影无踪。
容云衍看的嘴角微抽,更是没脸再说旁的话了,我就这样神情平淡的转身走上了同他相反方向的路。
一个要回别墅区的容家大宅,一个要回租住的小民居,听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大概我们以后也会像这两处房产所处的位置一样变得渐行渐远,哪怕仍会想起年轻时的轰轰烈烈,但等回味过青葱岁月,平复了心灵里感性的那部分,我们说出口的话或许也是理智的。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存在于地球上的闭环圆圈不只是纬线,也是一位促使我们最终走到一起去的监督者。
三天后,黛西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将陈得准备出院的消息告诉了我:“陈先生这次醒过来,瞧着真的是正常多,他打算回去做好准备,先把这份合同给维持住,别的等买主看了再说吧。”
我一想到容云衍是用何种方式得到的化验样品,就忍不住要感到心虚,连带着话音也不由变得有气无力:“现在有人向他询问沈棠的那批画时,他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么?”
黛西被我岔开话题,一时间完全把最初想询问的事给忘了,反而是被我牵着走了:“说来也真是奇怪的很,他三天前还是一点就炸的炮仗,今天就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所有事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造成这些变化的缘故。
详细的化验结果再怎么加急也得等上五天才会有结果,也就是说哪怕余医生害怕夜长梦多,当天就把那几根头发送去做药物检验,该得不到的答复的照样会空着。
“这是好事啊,陈先生……向来是慢悠悠的不着急,性子倒是很不错,记得帮助动物。”
我违心的在无人处恭维过陈得一句,正要追问他到底能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