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沈悠是发小,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小时候的事吗?”
边上黎非烟心里明镜似的。
她知道冯晚夏这就是开始盘问了。
她认了沈悠做教父,现在开始做教子该做的事情了——她开始摸沈悠边上人的底了。
吴德彪这误伤来的不是时候。
他有点撞到冯晚夏枪口上了。
吴德彪想了想,慢慢说道:
“我和沈悠是一起在这个大院长大的。”
“当时我和沈悠都不知道真相,都以为自己家非常的穷,心里其实都有点自卑。”
“尤其是发生那次‘下岗’后,我们俩家是最先搬出这个大院,去金域东郡的,就更自卑了。”
吴德彪说的很慢,明显是边说边回忆。
从背后看去,他的背极为宽阔,腰却很窄,看起来极为强壮。
但是因为背着两人在说,特别像在被审讯。
黎非烟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屈辱的感觉。
“最开始我和沈悠不太熟。当时他每天都和安又恬缠在一起,而我从小就是一个和女生说话就脸红的男生。”
“所以我和安又恬几乎是零交集,唯独有一点——我经常去安又恬的妈妈刘阿姨开的超市去买零食。”
“我小时候特别贪吃,当时小孩子里特别流行的零食是干脆面。”
“别人吃干脆面是为了收集里面的卡片,但我不是,我只是馋。”
吴德彪突然叹了口气。
“但我又没啥零花钱,于是我每次都会求别的小孩,把吃剩下的包装袋给我。”
“然后我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里面最后一点渣子倒进嘴里,再舔干净袋子的里面……”
“但是我吃不够啊,太少了。馋的抓心挠肝的。”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去刘阿姨开的超市偷了一包干脆面,一整包别人没吃过的干脆面——”
“当时我以为没人看得到,可我不知道,安又恬妈妈前一天才在超市里装了摄像头……”
吴德彪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件事他说的很慢,声音好像从远处飘过来似的。
黎非烟听得有点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