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棒。

    “你知道了?沈易为和遥遥订婚。”

    一句话,像是死神最后落下的镰刀。

    罗砀下意识反驳。

    “怎么可能?”

    沈怀荷在气死罗砀这件事情上,有绝对的乐趣。

    “怎么不可能?沈易为喜欢遥遥,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

    沈怀荷:“他买了上百条的小裙子给遥遥挑,对订婚的事情上心得不得了,难道是假的?哦,对了,内部人人士给你透露一下,沈伯伯还过了一套大别墅给遥遥,遥遥就算生个十七八个,也不怕没有地方养。”

    罗砀有一脚踏空的感觉,连人带着心脏,从高楼坠落摔成许许多多瓣。

    即便他心里清楚,沈怀荷的话有水分,多半是为了气他。

    可她说出口的一字一句犹如魔音,缠绕在他的耳边,钻进他的心肺,刺激着他的心脏。像炸裂的那瓶酒的碎片,全都迸进了他的心脏,将他扎得鲜血淋漓,难以喘|息。

    他迫切地需要些东西来支撑着自己。

    罗砀靠在墙壁上,呼吸错乱,声音都在颤抖,竭力用理智去对抗沈怀荷的挑衅。

    “我不信。”

    “爱信不信。”

    那边沈怀荷兴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失重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罗砀眼前一黑,猛地眩晕了一两秒,站都站不住。稍稍缓过神,耳边有人在问他。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先生?”

    罗砀抬起惨白无色的脸,双目无神,表情有些迷茫。

    “您受伤了,需要帮助吗?”

    罗砀声音嘶哑。

    “我想要,想要代驾。”

    他要回去。

    他要去找明遥问清楚。

    “先生,您的伤口要先处理一下的。”

    “不用,我要回去,我必须要回去……”

    他只有看到屈明遥才会好。

    前台帮忙联系了代驾。

    罗砀坐在车子后面,焦灼不安。

    鲜血顺着伤口还在往外流,看起来简直像是从某个凶案现场跑出来的。代驾在前面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把罗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