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做什么,处在国公府中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但我打记事起就是奴婢,万般苦乐不由己,平生所愿也不过离开深宅大院,不受桎梏拘束的快活一场。”
到这儿怜芙要解释的也说完了,看萧云昶目光深深的样子,知道男人大概在思考她说的内容,心知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就牵了牵唇,向男人行礼告退。
只这一次没有往日那般疏离,她只行的常礼,好似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一般。
望着怜芙绰约清丽的背影从容而去,书房中又剩萧云昶一人独守着空旷寂静。
屡次三番被怜芙拒绝,叫萧云昶心情格外焦躁烦闷。内心有一种冲动,叫他直接强行将怜芙留在身边,可他又想要尊重她想法、继续与她保持现下和睦关系,千头万绪在脑中拉扯博弈,直教人坐立难安。
他是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怜芙一定要从国公府离开,一定要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自由。
即便是离开了萧国公府,人也会被世间种种因缘桎梏,天地为笼,怜芙想要的东西,他终究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
而怜芙那边离开了凌霜院,便回到居所继续完成日常活计。
自她脱离奴籍,老夫人便主张改换了她居住的地方,虽然依然住在南厢的下人房里,环境却比之前宽阔许多,桌椅橱柜也齐全,老夫人怕她缺衣服,还特地赏赐了她布料,怜芙做完国公府里日常事务,便回到居所,用老夫人的赏赐缝制新衣。
才开工没多久,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住得近的丫鬟隔着门喊她:“怜芙姐姐,永小姐说要见你——”
怜芙听着不禁眉头紧拧,她与永安蕊可以说平素鲜有交集,唯一那一点来往,还是永安蕊认定了她是会勾引萧云昶的敌人,不知疲倦的找她麻烦。
但对方都差人找到屋里,怜芙总不能避而不见,搁下手中活计,开门向传话的丫鬟询问:“你是说永王家那个?她找我做什么?”
“是永王家那个嫡出小姐,来做什么她没说,只叫你去国公府后门,她说想见你一面。”
没想到往日端庄大气的永安蕊,也能做出这种避人耳目的事情,怜芙听着就不禁眉头直皱。不要用想也知道,对方事出反常一定是有阴谋诡计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