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转头,在昏黄的烛光与朦胧的天色里与谢南渊四目相对。
此刻的谢南渊与往日里不同,虽还是一袭黑袍,但外面却附上了一层铠甲。
古铜色的铠甲即便洗掉了曾经沾染上的红色功勋,被擦得锃光瓦亮,却也掩不住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意。
穿上它站在院中,谢南渊原本俊朗的五官,似乎都变得凌厉了不少。
沈琼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南渊,上一世她见到谢南渊时,谢南渊都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连床都快起不来了,更别说上战场了。
今日陡然一见,沈琼华觉得有铠甲的加持,谢南渊似乎变英俊了不少。
谢南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没有想到沈琼华居然这个时辰了竟还没有歇息,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无措。
见沈琼华站起身,嘴唇微动,谢南渊的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道:“本王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你别哭啊!”
沈琼华嘴角一抽,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
看来谢南渊对她上次那一哭,印象深刻啊。
谢南渊确实是害怕极了沈琼华对着他哭,别人哭他没感觉,可是看着沈琼华哭,他觉得自己的心难受的厉害。
可是这回他真不是故意要擅闯的。
他只是想在走之前见她一面,可要点兵,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
他怕他提早让临泽来告知,沈琼华会一直等他,若是他没来,出尔反尔了,沈琼华岂不是更生气。
他是想要见她一面,远远地看一眼也好,于是抓紧时间点兵,一切准备妥当后,还有一个半时辰的空余,这才来了沈府。
想着她大抵是睡了,即便是说不了话,看一看也好。
可谁知她竟没睡。
这么晚了,都没有歇息,她是在等他吗?
见沈琼华直愣愣地看着他,谢南渊迟疑道:“本王现在能进来吗?”
沈琼华:“……”
这问题问得好,她若说不行,他会不进来吗?
沈琼华张了张口,还未开口回答,某人便已经极为自觉熟练地翻窗而进了。
沈琼华:“……”
罢了,看在他天亮就要出征的份上,她就不与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