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沈弗寒道:“不必难过,已经过去七年,这些事早已随风而逝。”
温嘉月默默地想,若是他真的和表面上一样云淡风轻,为何会清楚地记得七年这个数字?
她不忍心让他再按下去,或许每按一次,他便会想起父母多一次。
想到这里,温嘉月握住他的手腕。
“我好多了,咱们睡吧。”
沈弗寒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反握住她的手。
“若是又疼了,随时叫我。”
睡了一觉醒来,温嘉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她觉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头也不疼了。
只是她还得继续装下去。
后日才是昭昭生辰,万一沈弗寒见她病好了,忽然变卦,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幸好沈弗寒不在,白天她可以放松一下。
温嘉月一边惬意地伸懒腰一边睁开眼睛,动作忽的一顿。
沈弗寒坐在床榻上,手上握着一卷书,只是此刻视线却没落在书上,而是打量着她。
温嘉月一惊,沈弗寒怎么还在卧房里?!
她分明记得今日不是休沐日。
温嘉月心如乱麻,懒腰伸到一半,被迫换了个方向,将手放在头顶。
她蹙眉道:“好疼。”
沈弗寒立刻撂下手里的书,问:“又疼了?”
温嘉月点点头,解释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方才我还觉得好多了,但动作幅度一大,又开始疼了。”
沈弗寒没有贸然让她起身,问:“哪里?”
温嘉月随手指了指额头。
沈弗寒便尽心帮她揉捏起来。
见他信了,温嘉月悄悄松了口气,这才问道:“侯爷今日怎么没去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