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侯爷正好可以麻烦我。”
她将纱布绑好,连忙站起身:“我先去梳洗了。”
沈弗寒垂眼望着她包扎好的手,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她会不会怀念裴怀谨抚摸她发顶时的那一抹柔情?
沈弗寒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待温嘉月回来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他也走了过去。
看了眼过来伺候的如意,他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如意愣了下,看向夫人。
温嘉月问:“侯爷有事吗?”
“有。”
温嘉月朝如意点点头,她便福了福身,小心退了出去。
“什么事?”
沈弗寒却没回答,站在她身后,将她发间的簪钗取下来。
温嘉月在铜镜里看着他的动作,呆若木鸡。
沈弗寒又在搞什么?
将所有的头饰都取了下来,沈弗寒又拿起白玉梳。
温嘉月连忙阻止道:“侯爷,你的手受伤了,我自己来就行,你直接说事情吧。”
她的力气不足以与他抗衡,沈弗寒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别乱动。”
见他执意如此,温嘉月诧异地问:“侯爷是要检查什么吗?”
上次她头痛,沈弗寒便对此格外上心。
沈弗寒的动作凝滞了下,这才颔首道:“对。”
温嘉月便放心交给他了,打开香膏。
茉莉的香气充斥在鼻息间,她心情甚好地搽在脸上。
沈弗寒不经意间抬眼,便见她眉眼含笑,像是在想什么好事。
他的神色顿时一变,这是在想裴怀谨吗?
他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阿月,”他稳下心神唤她,“你的香膏似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