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仅没罚他,反而关心起了顾亭卿的事。

    此事本就是顺带知道的,这些几乎是他打探出来的所有的事了。

    但既然侯爷问了,他便要继续说。

    凌鹤绞尽脑汁地开口:“顾亭卿喜欢读书,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夫人也常常找他学认字。”

    沈弗寒随手抓起了手边的乌木灵芝镇纸,紧紧攥住。

    这几日,耀儿遇到不认识的字都会问温嘉月,而她解答的同时,会不会想起裴怀谨也曾这样教过她?

    他沉声道:“继续。”

    凌鹤挠挠头,半晌终于想起一事。

    “夫人幼时会喊顾亭卿为蜻蜓哥哥,原因暂时不知。”

    沈弗寒怔了怔,蜻蜓哥哥?

    蜻蜓哥哥。

    他深吸一口气,亭卿二字倒过来,不就是蜻蜓?

    一瞬间,他想起了许多事。

    想到温嘉月画了许多幅有关蜻蜓的画。

    想到她不想让他看她的画,百般遮掩。

    想到有一次她说梦话,唇边含笑,呢喃着“蜻蜓”。

    想到那日黄昏,他带她去湖边看蜻蜓,她说喜欢蜻蜓。

    原来蜻蜓不是真正的蜻蜓,而是指人。

    手中的镇纸几乎快要被他攥的错位,才勉强保持着冷静的神色。

    “你先出去。”

    待凌鹤消失在门后,沈弗寒强撑着的镇定神色与手中的镇纸一样错了位。

    他看着被他视若珍宝的画作,只觉得讽刺。

    她画的是她的蜻蜓哥哥,而不是什么小荷才露尖尖角。

    可笑的是,他竟觉得和他有缘,所以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