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收了剑,一言不发地离开。

    那又如何?

    他问自己,那又如何?

    如今他才是温嘉月的夫君,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走,裴怀谨除了旁观之外,还能做什么?

    她心里没有他,那就想办法让她眼里只有他,然后再慢慢占据她的心。

    至于到底应该怎么做……

    沈弗寒顿下脚步,思索片刻,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屋里暖阳正好,温嘉月坐在榻上看书。

    昭昭在一旁摆弄着九连环,声音清脆,并不吵闹,反而像乐音似的。

    似是玩累了,昭昭趴在她怀里,和她一起看书。

    温嘉月笑道:“昭昭看得懂吗?”

    昭昭不认识字,但是她看得懂书里的画。

    这一页画的便是高山流水,泛舟游船。

    她眨巴着眼睛,拉住温嘉月的手着急地晃来晃去。

    “娘亲娘亲。”

    温嘉月放下手里的书,柔声问:“昭昭怎么了?”

    昭昭模仿着划船的动作,扬声道:“船!”

    “我们昭昭想坐船了啊,”温嘉月看向如意,“你去准备吧。”

    昭昭的生辰过去半个多月了,居然还记得划船的事,温嘉月很是欣慰。

    见娘亲答应,昭昭扑在她怀里撒娇。

    她奶声奶气道:“爹爹、去。”

    “你爹爹还有事要忙,娘亲陪你,”温嘉月揉揉她的脸,“好不好?”

    昭昭想了想,乖乖点头,不吵不闹的。

    温嘉月更加欣慰,幸好女儿这辈子跟她更亲。

    收拾妥当,温嘉月准备过去,刚走出院子便遇见了沈弗寒。

    她怔了怔,问:“侯爷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