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裴昭仪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温嘉月和云溪正要行礼,她便柔婉出声:“免礼,快坐吧。”
她的长相与她的声音一样,端庄大气,温柔无害,一点都不像一位庶女。
云溪有些拘谨,轻声问:“不知裴昭仪来此有何贵干?”
“听闻沈夫人进宫,我这才过来的。”
裴昭仪看向温嘉月,开门见山道:“沈夫人,听说你上个月参加了赏花宴,可见过我大哥?”
温嘉月颔首道:“自然是见了的。”
“他可还好?”裴昭仪幽幽一叹,“自从入宫,我便没见过家人了,连书信往来也极少,所以一时情急过来了,还望云美人和沈夫人勿怪。”
原来是问裴怀谨的事,温嘉月笑道:“无妨的。世子他瞧着身子康健,没有大碍。”
顿了顿,温嘉月问:“您为何不往家中寄信?”
她对蜻蜓哥哥也是一知半解的,裴昭仪还不如写封信问问本人。
裴昭仪笑笑,坦诚地解释道:“毕竟我出身勋贵之家,我担心皇上多想,所以与母族联系的越少越好。”
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谨慎到这种地步,真是……
温嘉月摇摇头,诚恳道:“关于世子的事,我知之甚少,您还是寄封信吧。”
她能说的不多,问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寄封信回去。
裴昭仪迟疑道:“我会考虑的。”
她起身道:“多谢云美人、沈夫人,那我便先回去了,有空去我那里坐坐。”
送走裴昭仪,温嘉月和云溪继续用膳。
“裴昭仪一看便是大家闺秀,”云溪羡慕道,“我和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如果我是皇上,一定更喜欢她。”
说到这里,她自惭形秽道:“我根本不值得皇上的宠爱。”
温嘉月但笑不语,谁喜欢谁这种事,都是说不准的。
皇上就是更喜欢云溪,只是当局者迷。
用过午膳,又待了片刻,云溪要休息,温嘉月便离开了。
没想到沈弗寒已经在等她了,她忙问:“侯爷怎么不派人说一声?”
“没事,等一等也无妨。”
沈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