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舅舅正盯着跳跃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舅舅,舅舅?”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舅舅!”
沈弗寒回过神:“怎么了?”
“我写好了,”沈成耀指指宣纸,“舅舅快看看我写的好不好。”
沈弗寒低头扫了一眼:“可以,继续。”
沈成耀一边蘸墨一边问:“舅舅方才是在想什么大事吗?”
娘亲说舅舅很厉害,连皇上都得问舅舅的意见才能做决定,他自然崇拜。
舅舅忽然走神,肯定不会和他一样,心里只想着大鸡腿或者大肘子。
而是在想那些他听不懂的大事。
“不是大事,”沈弗寒淡声道,“你好好写。”
沈成耀小声嘟囔:“娘亲骗人。”
舅舅心里肯定也在想大鸡腿有多香。
沈弗寒急需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没有斥责他不专心,而是随口问道:“她怎么骗你了?”
见舅舅和他闲聊,沈成耀马上说道:“娘亲说舅舅心里装着什么国什么天下的,想的都是大事。”
说这些可比读书写字好玩多了,心里一放松,他便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沈弗寒看着他画的圆圈,一圈又一圈,惹人心生烦躁。
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我在想你舅母的事。”
沈成耀好奇地问:“舅母怎么了?”
“她……”沈弗寒顿了下,“算了,没什么。”
和一个不知保守秘密的孩子说这些,简直就是把话送到温嘉月耳边。
不过,既然是孩子,也可以让人不设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