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大嫂,大哥都不留情面了,虽然原本也没什么可留的。

    大嫂这么好,真不懂祖母到底为什么这么厌恶她。

    两人在外间云淡风轻地闲聊,内室里的气氛便显得凝重多了。

    吴老叹了口气:“老夫人上次心悸发作,身子便没有养好,这么快便又……情况不容乐观啊。”

    沈弗寒沉默了下,问:“祖母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两三日,”吴老叮嘱道,“待老夫人醒了,万万不可经受刺激,不然危在旦夕。”

    沈弗寒颔首道:“多谢吴老。”

    吴老告辞道:“那老夫便先去煎药了。”

    待吴老走后,温嘉月低下头去,假装自责道:“侯爷,都怪我,我不该强求诰命的。”

    口中虽在道歉,但她心里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老夫人的病本就不怪她,她何错之有?

    但是有些话她得说,老夫人不喜欢她也没事,她“敬重”老夫人就行。

    反正沈弗寒心里有一杆秤,孰对孰错他都清楚。

    “不怪你,”沈弗寒握住了她的手,“顶撞祖母的人是我,你不必自责。”

    温嘉月咬唇道:“可是侯爷是为了我才……”

    “都说了不怪你,”沈弗寒低声道,“你只要明白我说的那些话便好。”

    温嘉月怔了怔,哪些话?

    说话间,沈弗念和沈弗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想起他们还牵着手,温嘉月挣了挣,沈弗寒却没放开。

    她着急道:“侯爷!”

    “没事,”沈弗寒一本正经道,“看不出来。”

    温嘉月却做不到像他那样淡然,再次挣扎起来。

    沈弗寒力道微松,只剩指腹相触,他却又将手指插进她的五指之间,十指相扣。

    温嘉月又气又急,他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但是再乱动就太明显了,他们两人已经进来了。

    “祖母怎么样了?”

    沈弗寒面不改色地将吴老的话重复了一遍。

    温嘉月分外紧张,只要他们一低头便能瞧见她和沈弗寒的袖口挨得极近。

    似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