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跟着沈弗寒进了浴桶里又是另一回事。

    呼吸交缠,无处可躲。

    她紧紧攥着桶壁,似泣似吟。

    不断有水花撒出来,她的理智也随之消失。

    沈弗寒吻着她的耳尖,哑声问:“阿月,该喊什么?”

    温嘉月蹙紧了眉:“……夫君。”

    “不是这个,”沈弗寒诱哄道,“什么哥哥?”

    “弗寒、弗寒哥哥……唔……”

    浴桶里只剩半桶水,她却像是与沈弗寒一同坠入无尽欢海,肆意游戏。

    景安侯府正院旖旎生香,公主府的正院却冷若寒霜。

    李知澜听完管事的回禀,顺手摔了个花瓶,便一言不发地坐在圈椅上,神色森冷。

    底下躺着两个不着寸缕的人,一男一女,俱是双目圆睁的模样,嘴角有血迹,脖子上还有深深的勒痕。

    满地的碎瓷片里,丫鬟们跪了一地,膝盖与小腿隐隐有血迹渗出,但是谁都没敢出声,抖着身子忍耐着钻心的痛楚。

    李知澜看向抖得最厉害的那个,心里烦躁愈盛,冷声道:“把她拖出去。”

    丫鬟知道自己要死了,没忍住泄出一丝哭腔。

    别的丫鬟老老实实跪着,都没敢出声,不然她们也得一起死。

    李知澜声音更冷:“这么害怕?”

    丫鬟哽咽道:“没、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多谢长公主殿下,祝殿下得偿所愿,事事如意。”

    “话说的还算漂亮,”李知澜哼了一声,“留个全尸。”

    管事连忙将丫鬟拖了出去。

    “你们呢?”李知澜扫视一眼剩下的丫鬟,“有没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