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只顾着磕头,都不敢说话。

    李知澜哼了一声,厌恶道:“一群贪生怕死的贱人!”

    今日一路舟车劳顿,她的情绪起伏又太大,眼前不由得阵阵发黑。

    她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才缓过神来。

    今日一早,温嘉月有了诰命一事传到她耳朵里,她便赶紧回京了,想让皇上撤销这道旨意。

    但是任由她如何撒娇嗔怒,皇上都不听她的话了。

    说什么没有足够的理由,他不会做这种事。

    真是可笑!

    她李知澜做事向来肆意妄为,居然还需要理由?

    但她终究只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站得再高,皇帝这个身份也始终高她一头,就算她是皇帝的亲姐姐也不行。

    她不禁想,若她是男子,哪里轮得到李知序做皇帝!

    可恨她生错了性别。

    怒气冲冲地回到公主府,她派管事去一趟景安侯府,让沈弗寒过来。

    她打算亲自问他,为何要给姓温的贱人请诰命。

    管事刚走,她去花园散心,竟又亲眼目睹其中一个面首和丫鬟偷情。

    面首而已,疏解的工具罢了,她从不在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她不能容忍背叛。

    他还撞在枪口上,李知澜更不会放过。

    解决了这两个蠢货,她心下才松快片刻,管事便回禀说沈大人有事,改日再来。

    接二连三的不顺心,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温嘉月那个贱人!

    想到这里,李知澜心下恼怒,又将一个花瓶砸了下去。

    啪——

    碎瓷迸溅,在一个丫鬟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激起一声短促的惊呼。

    李知澜看了过去,轻蔑一笑,仿若索命的厉鬼。

    “怎么,怕疼?”

    丫鬟身子一软,知晓自己活不了了,捂着脸瘫倒在地上。

    求生的意志却又促使她站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留下一串尖声惊叫。

    李知澜听得皱眉,看向重新进来的管事,淡声吩咐:“凌迟。”

    院子里很快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