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欢攥紧小瓷瓶走出公主府,满脸的兴奋之色。
长公主的计划万无一失,待姐夫下次出京,回来之后她便是姐夫的女人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温府,温若欢准备连夜写一封情深意切的长信。
但心里过于激动,写来写去都不满意,只好先睡下了。
与此同时,沈弗寒也一字不漏地知道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他让侍卫下去,静心思索。
短短两次未去公主府,李知澜便准备动手了,耐性实在一般。
明日他亲自去公主府的事,也显得没什么必要了。
既然再过不久便要站在对立面,现在又何必再虚与委蛇?
只是可惜他还没查清弗非的事。
但活着的人,自然是要重于死去的人的,他要先保全温嘉月。
沈弗寒从抽屉里拿出一幅弗非亲手所画的竹石图。
他还记得,这是他某一次生辰时,弗非送他的贺礼。
他说:“在我心里,大哥是青竹,挺拔如竹,傲骨铮铮,我便做大哥身边的石头,竹石相依,不离不弃。”
音容笑貌犹在,字画也在,唯独人已不在许多年。
他抚摸着青竹下的石头,轻轻说了句“抱歉”。
是大哥没用,这么久了还没查清你的死因,甚至还要让你让步。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
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沈弗寒一言不发地进了盥洗室。
温嘉月看了一眼,心里隐隐紧张。
她又一次留下了他,依然要付出代价。
只是没想到,沈弗寒洗漱之后便躺下了,丝毫没有行房的意思。
温嘉月有些疑惑,但是此举正合她意,她自然不会提醒他。
她也准备睡下了,刚闭上眼睛,一侧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嘉月一僵,方才沈弗寒不会又是故意让她放松警惕的吧?
正思忖着,忽听沈弗寒问:“阿月,你困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沉郁,像是带着无尽苦闷,显得有些脆弱。
温嘉月怔了怔,脆弱?
这个词居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