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寒握住她的小手,欣慰道:“昭昭居然还记得上次逛街买灯笼的事。”

    温嘉月自然也没忘记那次还碰到了李知澜。

    她看向昭昭,第一次带她出门便如此晦气,最后也没玩尽兴,她应该补偿女儿的。

    想到这里,温嘉月便道:“那就出去一趟吧。”

    见她答应,沈弗寒松了口气,不过思索片刻,他还是正色说道:“阿月,你若是觉得勉为其难,拒绝也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意见。”

    温嘉月摇摇头:“这次我是真的想去。”

    不多时,三人出了府,坐上马车。

    温嘉月记挂着女儿灯笼,问:“现在还有卖灯笼的吗,我想给昭昭买一个。”

    沈弗寒笃定道:“有。”

    温嘉月便没再多问,撩开帘子,微冷的风拂过脸颊,吹散了本就不多的睡意。

    虽然暂时还未尘埃落定,但是她现在心里格外平静。

    无论如何,这辈子的处境比上辈子好多了,再也不是敌在暗她在明的境况,处处受制于人。

    昭昭从她身下钻出来,小手扒在窗沿,探着小脑袋看。

    温嘉月回过神,怕她吹风受凉,将帘子放下一些。

    沈弗寒以手支颐,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眼底涌现几分柔情。

    有他在,梦里的内人早逝、女儿早夭,永远不会发生。

    他们一家三口,只会越来越好。

    马车在河边停下。

    温嘉月走下马车,看着被月光映亮的水面,诧异道:“侯爷不是说出来逛街吗?”

    虽然一路之隔便是街,人群熙熙攘攘,但是这里有几个景安侯府的侍卫等在一旁。

    沈弗寒从侍卫手里接过河灯,道:“先放河灯。”

    温嘉月不解:“可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河边除了他们便没人了,黑漆漆的,瞧着有些吓人。

    “不是这种日子也能放,”沈弗寒道,“将你的愁思系于河灯,随风飘远。”

    他点亮河灯,许是烛火太温暖,跳动的火焰映照他的脸时,冷寒的神色也像水一般化开。

    四周漆黑一片,唯他周身有光。

    温嘉月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