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时,韩鸿越不敢杀我,但若是你们都没了呢?他手下有数万大军,杀我一个将罪名嫁祸到你们身上又有何难?到时候你们都白死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韩鸿越要保证太子的地位,他活着一天,就是对太子的威胁。
韩鸿越不是不敢杀他,而是一直在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司徒祯一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了。
这种事,韩鸿越不是干不出来啊。
他这会儿围困山谷不动手,不是真的不敢动手,而是在等机会,等他们都没有反抗之力了,再一句拿下。
薛侯面色一沉,“既如此,与其等死,我们不如放手一搏。”
……
入了二月,盛京便逐步回暖,过了惊蛰之后,雨水也多了起来。
薛夫人派去北境的人已经有几日都没有消息传来,蔡进学和薛沉鱼他们进宫回来之后,陛下那里也没有下文。
如今的侯府上下都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濛濛细雨淅淅沥沥的,薛沉鱼换下了厚厚的冬装,穿上了新做的烟柳色春装。
新绿的齐胸襦裙,内搭着浅杏色的上襦,外头罩了件颜色比杏色略深的大袖,将头发简单地挽起,只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固定着。
脸上的妆容也是淡淡的用脂粉扫了一下,轻点了一下面靥和唇脂。
朦朦胧胧间,她就这么坐在窗口,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恍然出神。
院外,素英打着伞蹚过浅浅积了雨水的庭院,缓步来到了廊下。
原本还有些愁眉苦脸的玉竹,看见是素英,顿时眉开眼笑地给她递了个帕子,轻声道:“姑娘在窗前坐着呢。”
素英点点头,在在门前垫子上站了会儿,让雨水被垫子吸干,又用玉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湿气,整理罢了仪容,这才进门见薛沉鱼。
“姑娘。”
闻声,薛沉鱼缓缓从窗外的朦胧景色中抽会神来,“素英来了。”
“姑娘,您让奴婢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薛沉鱼眉间闪过一抹喜色,稍稍坐正了身子,“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您让我去查翰林医官杨开泰,想看看他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