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匆匆忙忙的过府来?”
说着,又看了看小草身边跟着的春花,“你若是信不过春莺,春花也是个能靠得住的,若不是什么紧要事情,让她跑一趟便是了。”
春花分明不是薛沉鱼的丫鬟,被她这么一眼扫过来,却不由得脊背一凉,膝盖都软了,“……薛、薛大姑娘说的是,是奴婢失职了。”
不过,她没能跪下去,被秋华扶起来了。
秋华和薛沉鱼这是在给小草留面子呢,她身边的人被薛沉鱼训得一愣一愣的,那算怎么回事?
“姑娘,这件事不怪春花的,奴婢也没有不信春莺,实在是兹事体大,不敢擅专,只好一大早来叨扰姑娘。”
小草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信是拆过的,信封上写的是如今贺宅的地址,以及赵姨娘亲启。
“这是给你的信?”薛沉鱼疑惑,倒是没有直接打开。
小草便解释道,“这是石头请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急信。前两日姑娘让人给我传了贺敏之的死讯,昨晚奴婢便收到了这封信。”
“昨晚奴婢一晚上没能睡着,但实在不敢惊扰了姑娘,才憋到了今早。”
“石头说他已经扶棺回京了,但贺敏之是去岭南赴任的,他死在半路上,也算是朝廷命官吧?这件事是否还要上报刑部?还是吏部?”
薛沉鱼打开信件看了下,这应该是石头找人代笔写的信,内容和小草说的别无二致。
无论如何,贺敏之的死讯就算是过明路了。
贺敏之南下之时,是带着陛下贬谪的圣旨去的。虽然没有正式到地方上任,却还有官凭在身,那他就是朝廷命官。
死一个朝廷命官不算大事,可截杀一个南下赴任的朝廷命官,那就是大事了。
难怪石头要扶棺回京了。
“小草,你先别急。贺敏之已死,无论他是如何死的,他是死在赴任途中,怪不到你们孤儿寡母的头上。”
“你要提防的是,有人灭了贺敏之的口还不够,还要灭相关知情人的口。对于他的事,你必须什么都不知道。”
小草怔了怔,似是明白,又似是还没明白,只能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他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