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时,他被书院赶出来,又卷走了家中的所有钱财,留信一封说要上京来办件大事,结果一去不回,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此番进京,便是找他讨回我的嫁妆银子的。”
范文萱不愧是山长的女儿,哪怕是个庶女,说起话来条理也是十分清晰的。
三言两句就让堂上堂下的众人得知了来龙去脉。
众人一片哗然。
只有孙平安气急败坏地喊着,“你胡说八道,你我既已曾经你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何来盗取一说?”
“夫为妻纲,你可知道你跑到京兆府状告亲夫,放在乡下是要浸猪笼的。”
可他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口齿都不清晰,根本没有人在乎他说的什么。
倒是他的喋喋不休,让那几位被孙平安读书人身份骗了的姑娘更是恨得牙痒痒。
“早已娶了妻,却以未婚之身自居四处,骗闺阁姑娘钱财。真真是不要脸!”
“这种骗子就应该拉出去千刀万剐!”
“真是可恨!”
范文萱在一片对孙平安的骂声和讨伐声中,还从怀里掏出了状纸,“梅大人,民妇不愿与这样背信弃义、偷盗妻财的小人继续做夫妻,肯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堂上一片叫好声。
孙平安还在忙忙碌碌的,可根本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梅大人跟陈师爷趁机眉来眼去了半天。
“啪!”一声惊堂木。
满堂安静下来。
梅大人摸了摸他的胡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来,“范娘子,虽然你嫁与这般无德无行小人的确不幸,但官府无权强行让他与你和离。”
说完,还露出无奈的神色。
堂下围观的百姓也都发出了感叹,“难不成还要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过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大叔大婶站着说话不腰疼,“谁家会把夫妻之间的这点小事搞到公堂上来说,会家关起门说去吧。”
“都嫁了人了,肯定是要以丈夫为先的,谁家媳妇在公堂上说这种事情,也不嫌丢人。……”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但范文萱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说道:“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