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听闻京兆府之前审结过一桩案子。……”
“某前翰林院编撰借走了巨额妻财,也签下了借据,但事到临头了却不肯认账,最后是梅大人秉公决断,帮助那位夫人拿回了自己应得的嫁妆。”
“不知可有此事?”
范文萱已经将梅大人捧得高高的,如果他承认了,就不能视而不见,必须为民做主;若是否认,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面。
梅大人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陈师爷,陈师爷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
梅大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捋了捋的胡子,说道:“确有此事。”
“本大人秉公而行,绝没有偏私偏袒任何人。但当时那位姑娘,是拿出借款人亲自签字的借据,本官才能替她做主的。”
“请问范娘子可有什么凭证?证明堂下所跪之人,拿走了你所有的嫁妆财产?”
“大人肯为民妇做主便好。”范文萱也露出松口气的模样,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当初孙平安也是签了借据的。”
孙平安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骂道,“范文萱,你简直无耻之尤!当初是你说嫁妆是你家中嫡母给你备下的,签了这借据才好应付岳父大人那边。”
“如今你却拿出来对薄公堂,你言而无信!”
有人被孙平安义愤填膺的两句话带动情绪,跟着骂道,“是啊,既然说是应付岳父,怎么能拿出来这个工厂呢?这分明是言而无信。”
那几位被孙平安骗了的姑娘冷笑道:“难道不是孙平安存了骗取妻财的心思么?他要不是动妻子的嫁妆,又怎么会签这借据?”
“可不是嘛,他卷走了妻子的嫁妆,跑进京来招摇撞骗,你们不谴责他,反而怪罪替自己讨回公道的范娘子,难道就因为这孙平安是个男的么?”
范文萱对着几位姑娘一一施礼,“多谢诸位姑娘回护。”
然后才冷冷地打量孙平安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言而无信,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嫁妆?借据可是我伪造你的签名?”
孙平安嘴硬地梗着脖子道:“你我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是你的嫁妆?你的也是我的!”
“无耻之徒!”范文萱冷然甩袖,捧着借据和状纸跪在大堂上,“还请大人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