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素英交代了许妈妈的下落,又和范文萱简单沟通了接下来的行动,便回了侯府复命。
她说完公堂上的事,以及跟范文萱的交谈,薛沉鱼便乐滋滋地让玉竹赏下去了。
素英自然是千恩万谢的捧着银子离开,心里美滋滋的。
“姑娘,您为何这么帮一个无关紧要且毫不相干的人?”玉竹不解道。
她是知道姑娘心善的,但这个时候的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姑娘应该是操心侯爷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怎么还能分得出心思去帮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虽然我与她素不相识,可她却不是毫不相干的人。”薛沉鱼笑笑道。
“范家那位在岳麓书院任山长的,把庶出女儿嫁给孙平安,大抵只是想给侯府做个顺水人情。你可明白其中的含义?”
玉竹并不笨,薛沉鱼一提点,她马上就反应过来,“我明白了,那位范山长是又想巴结侯府,又不想在孙平安赌太大。”
“他嫁个庶女过去的意思是,若是孙平安若混得好,跟侯府的关系常青不败,那他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但若是孙平安混的不好,或是被侯府厌弃,他嫁过去的只是一个庶女,对他影响也不大。”
薛沉鱼点点头,说道,“他也想处置孙平安,但是不明确侯府的态度,所以一直在观望。这次范文萱的入京,其实也是那位范山长对侯府的一种试探。”
原本范山长的这种小动作无关紧要的。
但她最近收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孙平安那狗东西在入京之前,竟然跟她那位为了圆将军梦、跑到边关放浪形骸的二叔联系上了。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但他那个机关算尽的小人,绝对不会做一些毫无意义之举。
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早做防范的好。
“姑娘,如今侯府真是腹背受敌啊。”玉竹不由得感慨道。
薛沉鱼捏捏她的脸,“千钧重负,任重道远。这世上最难的就是两全,在母亲挣下这份家业的时候,就注定了会令人眼红,也注定了会有坎坷。”
玉竹点点头。
正说着话,穿着一身粉色裙子的薛落雁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