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崇升的目光慢慢落到了为玉脑袋上,又看向谢双,“你是说……”
谢双很轻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到为玉慢慢抬起的脑袋上。
朱崇升声音响起,一字一顿问看向她的为玉,“你、到、底、是、谁?”
为玉望着朱崇升,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若不能一气呵成,那么后面再承认,朱崇升就可以选择不信了。
“小女是宁家幺女,宁为玉。”
朱崇升堪比被雷击中,直愣愣站在,望着跟前的为玉,好半天都没回神,甚至呼吸都屏住了。
宁为玉……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朱崇升呢喃,“还有谁活着?”
谢双回答:“不知道。”顿了顿,又看为玉:“还不告诉陛下,丁瑕瑜来找你做什么?”
紧闭的殿门外,贾公公亲自守着,瞧着有官员来求见,赶忙走了上去,赔着笑脸将人请走了。
又望着紧闭大门,眸光似在思索着什么。
等着离开大内,已经是半夜三更。
为玉揉着脑子靠着马车壁,再度回忆刚刚在朱崇升跟前亦真亦假的话。
她咬定自己身份是宁家遗孤,是谢家救走了他,丁瑕瑜来京城是为了找寻她的下落,希望她跟着回北地。
至于通敌一事,她也和谢双一唱一和让朱崇升应该是相信了。
谢双:“这事儿不能欺瞒国公府,一会儿实话实说,我不是谢家人,你要报谢家恩,这件事你我二人承担足够。”
为玉:“你是想如何?”
谢双:“不清楚,还得想一想,你呢?”
为玉:“京城周围肯定有丁家集结的力量,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京城之中丁瑕瑜也安排了许多眼睛。”
她将迟迟的事说了出来,“丁瑕瑜大概是想利用我,去博得国公府的帮衬,留着我,也是想要以后以主仆情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谢双:“我的人已经探查到,丁瑕瑜在北地收拾,准备离开了。”
为玉:“西戎真的有异动吗?我听说有一份北地藏在西戎人的细作名单,你们一直都在找。”
谢双点头,“看来国公府很信任你,只有谢浮光知道这份名单到底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