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刚下楼，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谁在翻找东西，伴随着张凤低声嘟囔。
“这锅铲哪儿去了……怎么什么都不顺心……”
我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一盘煎蛋，一个馒头，还有一杯豆浆，摆得整整齐齐。
高保田坐在一旁，脸色阴沉，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高晓峰坐在餐桌边，头发乱糟糟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踩了一脚，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又放下，像是没胃口的样子。
张凤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嘴巴一撇，叹了口气。
“启强啊，这厨房的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一早上忙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慢悠悠地拉开椅子坐下，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辛苦了？”
张凤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勉强挤出一句。
“也……也不是说辛苦，就是……就是不太习惯……”
我嗤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蛋咬了一口，语气淡淡。
“不习惯？那就慢慢习惯，反正以后每天都要干！”
张凤的脸色瞬间变了，嘴巴张了张，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
“启强……这事儿，咱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你看，我毕竟是个长辈，天天干这些粗活，传出去也不好听……”
我放下筷子，慢悠悠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以前对我颐指气使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听？”
张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高晓峰忍不住了，低着头嘟囔了一句。
“姐夫，你非得这么折腾我们吗？不就是以前大家说了你几句吗，至于天天抓着不放吗？”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几句？你管以前那叫‘几句’？”
高晓峰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带着一丝恼怒，咬着牙，不吭声了。
我嗤笑了一声，端起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