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急,面色微顿,才吩咐身侧的家仆:“阿忠,去备舟,你亲自送她从塔后离开。竹林外停着我的马车,可送你下山。”
最后一句是对她说的,眼睛却别开不看她。
韦映璇匆匆瞥见他别开头时眼角边一闪而逝的不舍。
是惋惜?因她急着走?
……自是绝无可能。
这位巧兄十分擅长微表情,话却又不多,与他对话总是要多看看他的脸色揣度几分的。
方才她进塔时匆匆瞥过一眼,见塔后方的对岸是一片竹林,里头似乎有小道,却原来是另一条通往下山的路。
她想起照影,忙说:“我婢女在湖对岸,还得劳烦巧兄差人唤她来找我。”
这次没等巧兄吩咐,那络腮胡阿忠便说:“是,夫人。奴才这就去叫您的婢女,您放心,不会被瞧见的,咱们到了到侯府附近,您就先下马车与婢女悄悄回去。”
韦映璇惊愕地看着他。
他说侯府。
那便是知晓她的身份住址,定是巧兄交代过他。
那么,她的猜测是对的,巧兄必然是巧算子无疑了。
若他是巧算子,便会知晓她后来是嫁入了南亭侯府的。
早年她曾在信中对巧算子提过一次,那是在嫁入侯府之前,信里也同时提及了宋拓。
那时她对是否嫁入侯府还是一片迷茫与不确定,老侯爷一力促成,她父亲因答应了贵妃在先,也很是左右为难。
虽然她那时的年纪对情爱一事还很懵懂,却也知晓宋拓是与姐姐有婚约之人,父亲和老侯爷却要安排她嫁宋拓,她心里一度十分别扭。
后来老侯爷是如何与父亲商议的她不知晓,却到底说服了父亲。
父亲劝她说,她本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虽仓促嫁到侯府,却是带着她姐姐的遗愿嫁去的,姐姐未能得偿所愿便殒命了,她做妹妹的就该替姐姐圆了这个心愿,去到侯府宽抚世子悲伤的心,代替姐姐好生过日子。
母亲也来劝,母亲说她嫁侯府是最好的,老侯爷看重她,宋拓也会看在曾经与姐姐的情分上对她极好,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婚事了。
父亲和母亲的话却都未说到她心坎上,她不想替姐姐照顾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