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笑,“果真解气,那宋夫人也太莽撞了些,竟当街指责韦谦轻薄她,此乃妙人,改日我定要见见此人。”
“我猜,韦学士接下来要辞官致仕,无脸在朝中为官了,也好,省去我一桩烦心事。”
“未必。”贵妃却说:“此人沽名钓誉,怎肯舍得?皇上,咱们来打赌。”
韦家上房。
韦谦从昏迷当中悠悠醒转过来,刘氏在旁守着,立刻起身惊喜地喊:“老爷,您终于醒了,大夫来瞧过了,说您是怒急攻心气昏了过去。”
韦谦眸光渐渐清明,想起了白日街上发生的事,一张脸立刻气的通红。
一手握拳,狠狠的捶了捶床板,“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却坏在陈氏之手。”
他急着坐起来问:“我今日昏倒后,想必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他们都传什么了?快学于我听!”
刘氏艰难地道:“此事早都过了几时辰,想必已无人谈论了,老爷,您自己要振作起来,千万莫在意旁人说什么。”
今日这事闹得很大,不出半日,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在悄悄议论。
下人们说几句都不算什么,半个时辰前,老爷的亲传弟子——几个从江南来京的大族学生相继上了门,闹着要归还信物与拜师帖,说是要退出师门。
他们怒斥老爷表里不一,表面上一副严师样,内里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不配为人师,丢尽了文人的脸,若他们继续拜老爷为师,今后却是要跟着颜面扫地,叫人看不起。
刘氏是小门小户出身,平日操持家事还能说上几句,与那些动辄引经据典的学子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不敢做主,便让人去叫韦昌。
韦昌急匆匆从衙门赶回来,一路上也听说了府里出了事儿,他去见那些学子,却不知怎的越说越剑拔弩张,吵的脸红脖子粗,险些发生了冲突,要不是韦昌的小厮拦着,府里又要闹得乌烟瘴气。
那几个学子走时还扬言道明日要再来。
刘氏瞧着韦谦饱经风霜一张脸,半句实话也不敢说。
韦谦深吸着气,阴沉地道:“你莫骗我,外头肯定都在议论此事!”
刘氏哭道:“……便是到了最坏的境地,您为此事在朝中遭人嘲笑,为官寸步难行,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