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恰好端了茶水进来,闻言就说:“董夫子有个癖好,只吃他自己用惯的厨子做的饭,先前每日都带饭来,近来才渐渐接受了书院的饭食。”
裴夫人随和,也很健谈,对人并不设防,是个心性简单之人。
董昭面有几分尴尬,“书院的饭食也很好。”
裴夫人呵呵笑,“你是对旧环境十分眷恋,却不是接受不了新的,虽然吃惯了自家厨子的饭,来书院时日长了不也适应了?”
他是心理作祟,应当是小时候被剥夺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韦映璇如此想着。
裴夫人一进来便和韦映璇喝茶闲话,两位夫人闲话家常,董昭便告辞出去了。
当日的大字比拼热热闹闹开始了。
韦映璇去走廊看,学子们都来参与了,她的目光却只专注在远哥儿身上。
他在书院里虽年纪小,却和学兄们处的很好。
韦映璇注意到他的一颦一笑,每次张口与人说话时的神态和细节,就知晓他在规度书院很快乐,这里让他平和,轻松。
夺魁的是一位年长远哥儿许多的学生,他的字十分飘逸豪迈,韦映璇看过后,也觉得实至名归。
第二、第三都是年长的学生。
远儿未拿到靠前的名次,他并不失落,诚心恭喜拿了名次的学兄。
几位夫子也未给他压力,只笑着夸他有进步,叫他明年再接再厉。
比试结束,便到午饭时间,今日因她来书院,厨房特意加了几道菜。
裴夫人带她去隔壁的厢房里用饭。
厢房应是用作茶室,里头摆了矮几,铺着席子。
韦映璇站一上午,本就有点累,此时便未顾形象,一坐下肩膀便垮了。
裴夫人实在是个亲和力十足的人,像涓涓流水,对人无任何攻击性。
人在她面前便会不由自主放松,不再端着,回归本来的一面。
韦映璇不仅垮了肩膀,还时而从盘腿换成屈膝。
反正此刻无人,哪里还顾仪态?
裴夫人乐呵呵地用饭,目光偶尔看过来,也并不关注她的小动作,只问她鱼肉酥不酥,腊肉入不入味,米饭可还要再续一些。
又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