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已乱了套。
远儿每每来侯府,都称她母亲。当着她面也叫宋埕父亲,叫闵氏母亲。
称呼的转变让她很不好受。
但她知晓,如此心酸只是自己的小小感受,却不妨碍远儿今后会越来越好,认祖归宗于他是好事,他以后会得到更多关爱和亲情。
只要远儿好,她便好,心里那点小伤感无足轻重。
她和远哥儿说过要改称呼,叫堂婶。
他却很倔强,道:“在儿子心里您不是堂婶,您就是母亲。”
如此便也由着他了。
远儿听了她的话,回西府报喜去了。
前脚走,齐妈妈便进来道:“大奶奶,有件不得了的事儿,您肯定想不到。”
她表情很酸,还有几分刻薄。
“何事?”
“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榜上,咱们竟一直未发现!”
韦映璇一怔,“哪位?”
上榜的十个学子里,并未见名字眼熟的。
除了远儿外,那九个人里还有谁会是意想不到?
齐妈妈别有深意,“此人,您可再熟悉不过了,您再好好猜猜。”
“宋俊峰?”
“是他!”齐妈妈冷笑,“他如今毁了脸,竟也去报名参了试,他也不想想皇帝怎会选他一个品性顽劣容貌丑陋之人,痴心妄想。”
韦映璇沉了脸,“他怎会选中的?名单我瞧过,未见他,他又耍了什么诈?”
“呵,不是他耍诈,而是他如今不叫宋俊峰了!”齐妈妈讽刺道:“他被侯府逐出宋氏,估摸着是族老们警告了侯爷,不许他再顶着宋姓在外行走,因而他改换了韦姓,连名带姓一起换了,如今叫韦忠良!”
齐妈妈本还有些阴阳怪气,但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忍不住啼笑皆非。
“您听听,笑不笑掉大牙?他一个奸诈竖子,竟取名叫忠良,侯爷媚上的心思都不遮掩!”
韦映璇啧了一声,“难怪放榜时你我都未察觉,竟是改名换姓。”
“可不是,可笑的是,韦映雪被老爷和大爷逐出去,还有脸继续以韦姓自居。”
韦映雪被韦家从黄牒去除,她便要去户籍衙门